昨天去观看了一场自行车比赛,有速降赛和飞包赛。



速降赛因为赛道较长,视野有限——往往只能看到一个精彩的点。比如我昨天一直站在坠台裁判旁边,看到的就是选手们一个个英勇地冲下赛道。
这条赛道建在山上,从山顶一直到山脚。这座山的坡度不算太小,在一些路段还人为地设置了障碍,比如说一个小坡,一个急弯。起点的那一段远远地看去,几乎是从山顶上往下飘,很刺激,很惊险。
车手们从山顶呼啸而下,一路上还时不时地炫一下车技,做出一些惊险的动作,吸引观众的惊呼。



有人会说,这不是很危险吗?会不会摔死?
我就很奇怪,肯定有可能摔死啊,毕竟任何运动都有风险。
这个人就又提出来,那为什么还要骑?
我就更奇怪了,骑车会死,不骑车也会死呀?



问的人竟然哑口无言。
我也哑口无言。
仿佛骑车死去是一件很不正确的事情;
仿佛为了爱好为了兴趣为了探索死去是  很不正确的事情;
那么问题来了:
如何正确地死去?
记得很久之前听过一个故事:
一个水手和一个农夫聊天,农夫问水手:“航海很危险,你爸爸死在哪里?”
水手回答:“海上。”
农夫又问:“那你爷爷呢?”
水手回答:“也死在海上。也许有一天,我也会死在海上。”
接着,水手反问道:“你爸爸死在哪里呢?”
农夫喃喃道:“家里的床上。”
“那你爷爷呢?”
“也死在床上。也许有一天,我也会死在那张床上。”
农夫很奇怪:“他们都死在海上,为什么你还要去航海?”
水手也很奇怪:“他们都死在床上,为什么你还要睡在床上?”
故事就到这里,水手和他的爸爸、他的爷爷一样,选择了大海,他们死在海上;
农夫和他的爸爸、他的爷爷一样,选择了庄园,他们死在了床上。这里没有对错,只有选择。



像速降,像滑翔,像跳伞,都是一种选择;
像按部就班,脚踏实地,也是一种选择;
选择不同,死去的方式也不同。
哦,不,我忘记了人类的渺小。
就算选择相同,死去的方式也会不同。
从出生的那一天起,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。我们无可选择。可以选择的就是,选择一条怎样的道路?
是笔直平坦,还是崎岖刺激;
是崇山峻岭,还是河流湖泊;
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而已。



所以,如何正确地死去?
没有正确地死去这回事。那些假装自己是是权威,高高地站在人生哲理的制高点上的,人们,不过是自己害怕去做,看到别人去做又觉得心里痒痒,所以赶快给“正确”下了定义,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打着“正确”的旗号让别人也不能去做。
而我,
我要这世间,再无事可阻我;
我要这世人,再无人可碍我;
我以痛快淋漓的姿势,去拥抱人生;
我以甘之如饴的心态,去迎接死亡;
在活着的每一天,放心地去折腾吧,反正都要死去。既然都要死去了,那么正确的死去和不正确的死去,又有什么区别?!

我只希望,在我们最好的年华里,无所顾忌,为了我们热爱的东西,勇敢地去选择。

记住,所有以正确为前提的命题都是伪命题。所以,让我们快乐地去死一死吧!



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热爱极限运动的你们,爱你们,希望你们永远是烈日下那逐风的少年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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