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车和时装无异 - 采访德国小众品牌Alutech老板尤尔金
2020年01月03日 18:07 来源：mtb-news 作者：Moritz Zimmermann
这几十年来，尤尔根•施兰德（Jürgen Schlender）凭借Alutech品牌，塑造了德国山地车运动。尽管他的公司规模很小，但却拥有很长的历史。我们在2019手工单车节上与尤尔根聊起他的职业生涯，Alutech品牌的发展，以及山地车与时装的相同点，还有很多相关话题。
生产车架与Jil Sander、Joop和Co.的定制时装有什么联系？领导Alutech 18年的尤尔金最不想犯什么错误？为什么将“aluminum ”放在公司名字（Alutech）里，还要使用其他材料制作单车？作为Craft Bike Days手工单车节的一部分，我们有机会与尤尔金进行深入交流，他已扎根在山地车世界里近30年，用他的Alutech公司影响着德国山地车行业，希望以下采访能为你带来灵感。
你好，尤尔金！为了让读者了解你，请介绍一下你自己吧。
我叫尤尔金•施兰德，是Alutech Cycles单车公司的老板，这个品牌的历史已经超过28年。18年前，我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变成了职业。我是土生土长的柏林人，从小与竞赛单车一起长大，我父亲喜欢每周末带我去格鲁内瓦尔德，地下场地，两轮车竞赛……我很讨厌那样的环境！从没想过有一天，骑行成为了我的热情所在和我的人生目标。
你是怎么从公路车转移到山地车的？
有段时间，我们搬出了柏林市，我的单车被偷了，我妈的女士单车一点也不酷。后来我的朋友们都买了轻型电摩，我并不喜欢这种车，所以买了油摩，然后是越野摩托车，总是在给单车修修补补，我很喜欢自己动手。我12、13岁时住在农场里，和父亲一起制作了竞赛汽车，安装着四冲程发动机，我们一起开车旅行，捣鼓速度机器。
有段时间，一位美国的朋友来看我时带了一台山地车，他说“这是最棒的东西，你必须要拥有一台！”当时我心里十分不屑，山地车？作为一位久经赛场的公路车手，我是不可能买山地车的，我们现在住在石勒苏益格-荷尔斯泰因！谁会骑山地车啊。但实际上我跟他来到了基尔地区骑车，看着这台山地车车，我心里想：我这么多年来都很喜欢单车，但是山地车呢？不可能。
尤尔金成为了德国山地车领域的一部分。这位柏林本土人士在Alutech公司当了将近20年的老板，他形容自己是“手工之王”，并不是那种笨手笨脚的人。他还有什么特别的身份？我们在单车节上跟他聊了很多。
不久之后，我侄子从柏林来我家，他也带着山地车。一个星期后，我亲自骑了这台车。我拜访了附近的所有车行，最终在服务最好的那家店买了一台硬尾车。那时候避震前叉已经在广泛使用了，但作为车手，我还是要自己学习一切。那时候没有网络，也很少有杂志。我们要开车去火车站才买得到美国杂志。那时候的环境与现在很不一样。
因为美国杂志的影响，我最后总算想拥有一台软尾车，但当时市场上没有我喜欢的，而且那些单车超级贵！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出更好的单车。作为单车的业余爱好者和实践者，我开始设计铝合金软尾车，当我第一次来到了加尔达湖单车节，接受采访时见到了很多行业内的朋友们，发现很多人想买我的单车！
在单车节上遇到这种情况你是如何反应的？
什么反应也没有，我没统计过有多少人想买我的单车，也并不想拿它做生意。我花了四个星期制作这台软尾车，但并不想用它赚钱。那时候Alutech才创建不久。
Alutech不是你创建的吗？
不是，Alutech是Bielefeld公司创建的，这家公司是单车行业里的CNC供应商。后来我购买了这个商标，但那是我首次制作单车十年之后的事情了。
那十年里发生了什么？
我自制的单车坏掉了。于是我买了一台Votec硬尾车，前叉行程更长，之后我就成了Intense的粉丝，很多年我都在使用Intense M1参加速降赛。除了我的工作，我还想做单车部件方面的生意，圈子里的朋友来告诉我，“你想做点跟单车相关的事业吗？Alutech这个品牌正在出售哦！”六个月后，我成了Alutech的新主人。
买下品牌之后，发展的道路漫长又崎岖，第六代Alutech Fane车型与尤尔金带去加尔达湖单车节的自制单车有很大差别。
听起来像是一段探险故事，当你将业余爱好变成工作，成为Alutech的老板，那半年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？
感觉就像是我加入了Alutech，我们与品牌创始人安德烈斯•兹默曼（Andreas Zimmermann）、卡尔•尼科莱（Kalle Nicolai）坐在一起。那时候，Alutech为Nicolai提供一些铣削部件，为Kalle提供Andreas车架，但我并不看好这种三方合作。几年后，Nicolai就不需要我的服务了，他们开始自给自足。所以我可以执行自己的想法，不需要问别人该怎么做，那样只会事与愿违。或许这条路会充满荆棘，但绝对是正确的道路。
所以我慢慢接手了Alutech，自己设计并且制作样车。我计划将全部产品的焊接部分外包给别人做，有很多原因，很快我就不再做这一部分工作。最开始我们找到了行业供应商，但我想自己控制成品质量。
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山地车公司，生产自己的车架，但在此之前，你拥有一份稍有不同的职业，对吧？
我曾经在汽车行业工作，最开始我出身于纺织行业。后来，我通过典型的二手车贸易、维修和事故维修，学会了很多关于材料的知识。我说过，我是个有业余爱好的人，并不会笨手笨脚，而且对材料有很深的理解。我觉得这是一种天赋，我甚至没有学过机械工程。最开始，当有人问我的职业背景时，我总会有些不自在。但有两点非常重要。
第一点，是我来自比勒菲尔德，这也是Alutech最初诞生的地方。有人告诉我：“你不用为自己的裁缝背景而感到不好意思，曾经的你缝纫出定制服装，现在你制作的是定制车架。”两者之间确实有共同点，如果你看看现在的单车行业，我们实际上就像时装行业一样，很多东西都很昂贵，但并不是必需品，这与时装非常类似。当然，我们都要穿衣服，但为什么你现在穿的毛衣与十年前很不一样？不可否认，这没什么不妥。
Alutech的名字（Alu代表着金属铝）就已经表明了这个品牌的方向，但尤尔金和他的公司还对碳纤维开放。举个例子，这个品牌最新的Punk砾石车，车架全部用碳纤维制作。
另一次经历真正让我打开了眼界。当时我在台湾拜访CNC供应商，完成会议之后，供应商对我说，我应该看看他兄弟正在做的事情。他用铝合金制作轻型飞行器，而且快要得到批准了。在这样的环境里，我从未想过有人制作的飞行器能得到批准！他骄傲地站在那里，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一切，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曾经而感到自卑。不需要隐藏自己正在做什么，你在这个市场中，就会有人认识你，买你的产品……你曾经做过什么根本就不重要。
在我的人生中，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价值观，我敢于并且能够坚定地捍卫它们。你来自哪里，你的曾经，这些都不重要。我在行业里很多年了，注意到很多人都改变了自己的职业生涯。当我开始想，他们都是工程师，而我只是个小裁缝……我们都在做高级定制时装，为Jil Sander和Joop提供高端产品。现在我加入了单车行业，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变成了职业，而且这些年我们进步很大。
在手工单车节上，关于材料的话题很多，有人可能会以为，Alutech只用铝合金生产，但实际上你们还有碳纤维产品，你们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决定的？
品牌名字是Alutech，名字里就包含着材料，这就是我们乐于为之的，我们也享受着用铝合金制作单车的乐趣。铝合金是我们可以熟练掌控的材料，但在制作Fanes车架时，我们也意识到，如果单纯用铝合金来达到我们想要的车架稳定性与性能，重量方面有点超标了。这种情况下，在后三角使用碳纤维是完全合理的。
鉴于公司名字的特殊性，使用碳纤维算不算是艰难的决定？
没有！实际上我很赞成使用碳纤维，愿意用碳纤维制作任何东西。但在投资初期还不可能实现。我们有一款铝合金前三角的车架，非常轻量，也就是第三代Fanes车架。前三角减轻了300克，但我们为此投入了很多资金，至少那时候是，当时碳纤维工具与现在相比，价格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。
碳纤维工具价格近几年来变化很大吗？
没错，生产工具的价格太高了，那时候，所有碳纤维制造商从工具上赚到的钱比产品本身更多。但供需关系有时候会调控价格，所以近年来工具价格降低了很多。但就算是制造铝合金车架，工具价格也是偏高的。用焊缝样板来举个例子，如果你按照自己的标准来做，可能有时候产品不会受欢迎，甚至不会投产。如果你的产品受欢迎，还得建立学徒制来教顾客使用。
回到为什么我选择碳纤维的问题，因为碳纤维对我们的产品性能有利。我们最新一代的Fanes车型比全铝合金版本轻了600克，主要是因为使用了碳纤维后三角。
Alutech的Fanes车架提供碳纤维后三角的版本。由于设计方面的原因，碳纤维后三角可以节省很多重量。对尤尔金来说，减轻重量就意味着性能上的优势，所以碳纤维后三角是合理的选择。
但前三角的情况不同，Alutech保持着独具一格的方管设计，整体来说，碳纤维能带来的优势也就是节省一点点重量而已。
结合碳纤维主三角和铝合金后三角是最常见的做法，为什么Alutech选择了前铝后碳？
如果你深入探索单车行业，通常会发现与我们相反的情况：单车前碳后铝，或者全碳纤维车架。我甚至想不到有谁会跟我们一样，制造前铝后碳的单车，因为这种非同寻常，我们经常需要向别人解释。但当我们告诉他们，我们的后三角节省了600克重量，询问的人很快就会冷静下来，理解我们这样做的原因。毕竟这是簧下质量。
似乎你们接下来会将Fanes车型的前三角也换成碳纤维，目前有什么不利于这样做的情况吗？
当然，我们确实尝试着将前三角也变成碳纤维。但如果我们使用一种材料，就要充分利用这种材料的特性。碳纤维目前并不适合我们单车的设计——前三角管形有棱角。如果换成碳纤维，管形表面会变得很光滑， 没有明显可见的边缘，没有设计元素，而且会减少刚性。如果车架上管有边缘棱角，就需要用更多材料，从而提升单车刚性，但也意味着单车更重，所以目前来说使用碳纤维没有意义。
你已经在手工单车节上提到过，由于Fanes单车的结构，如果在后三角使用碳纤维，可以节省很多重量。你能跟我们说一下Alutech Fanes的设计想法吗？
准确地说，这只是因为既定的安排。我们制造出极端扁平的后上叉，不是出于任何设计方面的原因，仅仅是为了单车表现。2010年我们那样做了，那也算得上是我们的里程碑。因为市场上没有相似设计的单车，不管是几何还是性能表现。我还记得，当我骑着Ur-Fanes单车去哈慈山脉，脸上的笑容完全停不住。我们从没改变过单车的这个特点，曾经有其他公司的工程师建议我们可以改一下，但我总说，这是个特别的卖点。当然，我们也为Fanes申请过专利。我不想这样的设计冠以其他公司之名，但确实有些海外公司很妒忌我们的设计。
我们询问了2019 Craft Bike Days手工单车节上的所有行业代表，这场单车秀当中最好的单车是哪台，尤尔金与他设计的Alutech Punk砾石车得到了认可，向他致敬。
很多制造商都有类似的车架设计理念，但他们做的还不够，而我们足够出众。从市场营销的角度来看，设计理念是一种我们都不再使用的工具，但理念并不是因为营销而创造出来的，而是当我向工程师斯特芬•斯塔克（Stefan Stark）表达单车细节时，我想要形容的一切。他说，这样的话，单车只能是这个样子，但我不想要那样的单车，我想要的是Fusion Whiplash那样的。那款车的设计师是波多•普罗布斯特（Bodo Probst），是时代的参考。而且我觉得Whiplash车型的外观很吸引人。斯特芬告诉我，“如果你真想要这样的单车，我真的是无能为力，你还需要制作单车的工具在手才行。”
最后，我跟他说，“没问题，我先跟你把基础概念过一遍，然后我们把这件事做漂亮一点。”如果你看到几代车的不同，当然每代车都会有变化，没错，新的标准诞生，我们就会有相应的变化。2010年的 Enduro和2020年的Enduro是完全不同的。相应地，更高端、更快速、更先进的变化，我们都要去适应。我们现在推向市场的Fanes 6是我梦想中的单车，但我还是要说，像我们这样小规模的公司，我似乎花了太多钱在研发和工具上，如果我将商人的身份放在首位，这台车或许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。
但它最终还是成了现在的样子，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呢？
因为我并不只是想用这款车赚钱，还要它帮我实现梦想。当看到别人带着我公司产出的单车去骑行，我会很有成就感。当然，总有一天研发制作单车的钱会重新回来。如果你也在单车行业，你也骑车，你想靠单车赚钱，变得成功，之后你会成长得更快。我们已经在行业里生存了30年，现在依然是个小公司，经常听到有人说，“Alutech？这是什么？你们公司成立多长时间了？什么？这么久了？”我们从未摆脱过“小公司”的形象，现在我希望可以加速发展一下，但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。无论如何，我知道我们的产品非常棒，而且绝对跟得上时代潮流。我们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抬头挺胸，我们知道自己最擅长什么，但也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，而这是我们今后的出发点。我们将加速发展，现在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切实际，但我想为自己的养老金做点什么，让自己的公司发展壮大起来。
你在Alutech公司积累了很多经验，你认为自己做过什么决策，现在想起来希望有不同做法的吗？
如果你在行业里成功生存了很多年，一定会得到很多经验。如果我可以让时光倒流，还知道什么做法会得到什么结果的话，我肯定不会把这个品牌命名为“Alutech”。但这个名字延续下来了。我肯定还会多利用我的经验，然后多赚点钱，让公司规模更大一点，充分发挥团队的热情，加上好的产品，让这个品牌发展得更快些。还有很多其他办法可以达到这个目标。
尤尔金与巴斯蒂•特格特迈尔（Basti Tegtmeier）在温特伯格参加Dirtmasters土坡大师单车节，尤尔金依然留在Alutech，而巴斯蒂现在是Santa Cruz的成员。尽管两家公司理念不同，但都提供竞赛单车。
我曾经自学了兔跳，也自学了跟单车行业相关的一切。我一定会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，而且坚持不用切管机。但有时候事情并非一帆风顺，有时候你推出了新产品，过了一个赛季后才发现它根本卖不动。或许你在脑海中想象这件产品是好的，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很了解它，但实际上你是在浪费感情。
让我们展望一下未来吧，你设计的Alutech Punk砾石车在手工单车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很多人都预测未来有属于砾石车的一片天。是什么促使你决定制作一台在公路上快速行驶的硬尾车，同时还是用碳纤维制作的？
这当中有段很有趣的历史！塞巴斯蒂安•特格特迈尔曾经是Alutech的第一位车手，也是我的朋友，他已经在Santa Cruz工作了好几年，多年来一直是Alutech的产品经理。他和我成立了Supurb儿童单车品牌。当时他来找我，“我们从没制作过竞赛单车！”“没错，我们是没有竞赛单车。”但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，他离开后不久，我就制作了砾石车！
我有一台很古老的Cannondale公路车，喜欢用它去砾石路骑行。
那时候砾石车的概念还没出现。
我在加尔达湖，戴着全盔和帐篷。有人说我疯了！但对我来说那是一次挑战，我很喜欢这种感觉。我以前经常去山里跑步，上坡，还有全速下坡，那时候甚至没有多少人去山里。我不知道为什么，几十年后，跑步竟然成了一项很受欢迎的运动。
尤尔金表明了他对电助力车这个热门话题的看法，“有一点在我心里很明确：作为一家小型制造商，我们会一直制作和销售山地车。我们不会强行跟上电助力车的潮流，山地车和电助力车都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，尤其是将两者结合起来的时候，这是我未来的发展方向。”
回到砾石车的话题上，没错，我们是Alutech。我们甚至想过应不应该为顾客提供定制砾石车。但这需要扩大公司规模，需要接受太多建议了。我们这些年来累积了不少碳纤维相关知识。 托马斯•梅尔廷（Thomas Mertin）的THM-Carbones公司给了我们很多帮助，这个品牌是位于我们北边的邻居。THM制作的曲柄在圈子里家喻户晓，还制造了最轻量的公路前叉，他们总是充满创意。我们不认为“做铝合金车是最酷的”，我们现在也可以做碳纤维车。对我来说，如果口袋里有钱，就一定会请专家来解决问题。我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熬夜造火箭，然后把它发射到月球上。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，如果启动了，必然会直接爆炸。
所以呢，我不会自己制造，但我能找到会制造的人。THM-Carbones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。就砾石车而言，我们很快就明白了：如果我们要做砾石车，那一定要用碳纤维做。
为什么要用碳纤维制作砾石车？
主要有三个原因：设计语言、重量和价格。用Fanes车型来举个例子，我们的研发费用很高。不需要写下具体的数字，因为我们是Alutech，愿意付出这样的成本。Specialized可能会嘲笑我们的做法，我几年前去过他们的试验室，大概有50个车架在实验室里被损毁，当时我在想，“我一年卖出的速降车架大概也就这个数量吧。”这当然与我的品牌不在同一个维度，光是锻造件就要6位数的成本，而我的Alutech从没有过这种大手笔。如果我制作Punk车架时用铝合金做原材料，我应该永远不可能赚到钱。
现在我们又回到之前谈论过的，但可能已经过时了的设想，碳纤维车架比铝合金要贵很多……
事实是这样的：如果你选择经典的直形圆管车架，制作成本相对来说会比较低。而且加工起来更容易、更稳定，让销售价格更合理。然后要看品牌决定产品到底卖多少钱，所以有些厂家卖的产品很轻，同时价格也很便宜。
但是现在，提供同样的产品，再加上一点设计感。举个例子，用上液压成型技术，实际上这个步骤并不是必要的。没有必要将Fanes车架制造成最新一代产品的样子，原始版本的直管同样有很好的性能，就算变成最新版本，性能还是一样的，或许会轻一点，造价便宜一点。但是我们还追求一点设计感，像时装一样。
铝合金或者碳纤维，全速enduro车或者砾石车……
对尤尔金来说，每种选择都合情合理，只要你用正确的方式去做。
液压成型并不意味着将管材放进机器，按下按钮，注入油，然后就可以把金属挤压成型。这个加工程序需要5到15件工具，直到管材最终成型。而每一件工具都要付出天价。车架包含头管、上管、立管等，工具成本很快就会到5位数。现在，你有了一个碳纤维模具，可以制作2到3个车型。用碳纤维的话，你只需要一件工具，就能将有碳纤维片放进去。如果你也需要5到10件工具来制作碳纤维车架，制造成本也会完全不同。
制作砾石车也就意味着公司进入全新的轨道。你认为山地车行业今后会如何发展？
如果我们能看懂水晶球里预示的未来就好了。预测未来总是很困难，我唯一能肯定的是，很期待E-Fanes电助力车出现，我已经试验了很长时间，但最后走进了死胡同，因为我想自己研发电池。不管你在哪里，总有人讨论电助力，电助力山地车，电助力enduro车。
有一点在我心里很明确：作为一家小型制造商，我们会一直制作和销售山地车。我们不会强行跟上电助力车的潮流，山地车和电助力车都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，尤其是将两者结合起来的时候，这是我未来的发展方向。我们尝试着提供超级出色的电助力车，但目前还没有找到行得通的道路。当你跟部件制造商讨论时，通常他们理解你的做法，但目前没有人会进一步询问。
在单车行业里，这种“性能至上”的概念正在逐渐普及，尤其是在电助力车领域。如果我有一个心愿，我希望部件商能做到这一点，因为我是小型制造商，对他们没有影响力。我想成为“性能至上”的制造商，而且我相信，大部分顾客都希望我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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